第三百五十九章 节:贼心恶胆(2/2)
“小子,你大概还不知道老子的来历?”那身材高大魁梧之人薛飞虎冷笑一声道:“你是何人门下,轻轻年纪刚出道江湖,到是手上有些功夫。难道你师傅没告诫过你,狂枉自大这是犯了江湖大忌。老子也不想为难你,跟老子兄弟们回去,还可以从轻发落,逞强是没有用的。”
“说得好!”贺聪淡谈一笑道:“我本不想管你是什么来历?不过你的来历在下已经知道了,你不过就是那西门家的一条会咬人的狗。名叫薛飞虎,对不?”
薛飞虎道:“你既然知道老子名号,还想说什么?你要知道,不要得罪我,更不要去得罪西门家。否则会要你恨积一天二地,仇深四海三江,更会让你步步都是粉身碎骨之地。”只要听他口气,这人在江湖上敢情名头不小,不然也不会如此托大了。
贺聪见这薛飞虎除一般凶恶以外,还要多带一个‘阴’字,由不得地心生厌恶,冷笑道:“你即是江湖中人,那就应该讲一个理字。如果你要以西门家的武教头身份来,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薛飞虎嘿然道:“你小子狂妄得很,老子正是西门家的武教头,但老子倒要听听你小子是谁弟子?”
贺聪道:“武教头未必要和在下讲理?”
薛飞虎道:“跟你讲理?哈哈!老子是凭拳头打天下,从来就不讲理,也不知道怎么讲理!”
“即然你不讲理,也无人能教你讲理,那是不是要我来代劳教你?”贺聪的话仿佛似铁椎。
那个山羊胡子的小管家丁金呜一手摸着颏下一把山羊胡子,一边插嘴道:“薛教头,跟这小野种有什么好磨蹭的?不如先教训教训他再说。”
贺聪点头道:“在下知道,你们这些西门家的恶狗既然来了,决难善罢甘休。既然一定要动手,在下也只好接招了。”
贺聪回话竟使这平昔凶横已极的薛飞虎目射奇光,自然而然地瞥了贺聪一眼。可这一眼所看,不知怎么有点不寒而栗,但仍强硬地说道:“哦!小子,你想要和老子动手?你可要想好,否则后悔怕是来不及的。”
贺聪豪气凌云,佼目之中的那种炯炯神光,则呵呵笑道:“事实如此,在下也别无选择,相信你们也不会任我们就此离开吧!既要动手,那也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,你只管发招吧!”
薛飞虎也不由地动了怒,他狞笑说道:“无知小贼,对付你用不了三招就够了。”说着身形一闪,就欺到了贺聪身前五尺光景,阴笑道:“小子,你接招吧!”
说着双手五指并拢,宛如两颗蛇头,一低一昂。随着话声,右手一探,就朝贺聪前胸啄来。左手闪电跟进,从右肘穿出,啄向贺聪右肋“归阴穴”。他出手恶毒迅疾,使的居然是以灵巧据称的‘蛇形刁手。从他出手招式迅猛快捷,就可知他堪称一流高手。
贺聪理也没理他,只是身形一个轻旋,就向后闪开了数尺。他把手中刀递给于得水,低声道:“刀拿好!保护好姐姐,替我掠阵,我不会输给他的。”
于在水道:“聪儿哥哥,我、我……”
贺聪双眉一掀,朗笑一声道:“你们不用害怕,谁敢动你们一下,我就要他溅血于此。”说完人已冲向前来。
这薛飞虎双手齐出后,忽然发观眼前人影顿失,居然从右旋出,到了数尺之外。他识不得贺聪使的什么身法,心头不禁一怔,嘿然道:“好小子,你躲得开老子第一招还躲得开第二招么?”‘嘶’的一声,身发如风,双手起伏,又朝贺聪攻来。
这回他展开蛇形手法,忽啄忽切。双手就像灵蛇乱闪,一片爪影波翻涛涌。招招都朝贺聪要害大穴下手。贺聪闭住全身穴道,使出了心意六合拳,招招带起轻啸,和对方硬打硬拆。
眨眼间,两人就已打了十几个照面,薛飞虎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,反而因为对手的招式恰好可以克制住自己的蛇形刁手。又不足十招便落了下风,原本灵活迅捷的蛇形刁手渐渐施展不开了。他心中颇感震惊,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陷入被动。口中冷笑一声,脚下一滑往后退了一大步。阴声道:“小子,你接我这一掌试试吧。”左手抬处,一双手掌已经色呈暗红,疾拍过来。
贺聪但觉对方掌势未到,却是诡异,心头不由暗暗吃了一惊。他并不认得对方使的是什么掌,但却可以想得到对方使的既是蛇形手法,而且从对方双掌长的颜色看来,这一记极可能是什么毒掌无疑。他不知破解之法,自然不敢再用心意六合拳和对方硬接。于是急改用无极气功的阴柔暗劲之法。
心念这一动,立即后退一步,体内真元流转,一道凌厉无比的无极气功的阴柔暗劲朝对方掌心点去。
双方出手,何等快速?薛飞虎的掌风涌到,贺聪的无极气功的阴柔暗劲,也正好截着。
薛飞虎的掌接触到对方的功力,便感觉到此功力软柔无力。心中大喜,但瞬间就大惊失色。那软柔之力,瞬间就变成刚猛无比的振憾之力。
但听‘波’的一声,但觉一股雷火般指风,急袭而至。薛飞虎自然识得历害,不由机伶一颤,急待沉腕收掌。但等他发觉已晚,那无极气功的阴柔暗劲迅疾如电,一下就击中他的掌心。
这一刹那儿,薛飞虎如遭雷殛,他人猛然一颤,身不由已的倒退出数步。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功夫根本无法与对方相比,脸上的得意之色完全没有了,无边的恐惧从心里升腾上来。这刻的薛飞虎恨不得把那粗壮汉子和那个山羊胡子的人杀了。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,居然要为了这二个无知的家伙送命。心里的悔恨翻涌着,但是心里也纳闷着,眼前这少年是何许人也?
薛飞虎人有些傻了,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在这里生还。一个连自己的命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人,他的心里只会存在一种东西,害怕!薛飞虎的额头泌出了细汗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。
众人不解的望着他二人,虽然不太明白眼前的情景,但也看出来了,薛飞虎已害怕眼前这个十六、七岁的少年。
于得水、于在水和姐姐于飞雁也都看出了这种场面,心里稍稍的安下心来。